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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林也话音刚落,旁边的乘客也纷纷注目。
阳林的初冬相当于蜀江的秋季,林也倚在唐非晚胸前遥望远处的风景,枫林在云蒸霞蔚的衬托下依旧红叶似火,宛如一幅流动的油画。
“好美。”她仰头凝视着唐非晚精致的下颌线条,尘封的记忆逐渐鲜活起来,一幕幕纷至沓来的画面取代窗外的景色。
她们在一起后,每逢节假日会选定一个目的地,坐着绿皮火车远行。她比唐非晚稍矮,喜欢坐临窗的位置,靠着身侧的肩头看窗外层林尽染,山雾弥漫。
那时的唐非晚肩膀瘦削,还是带给她无限的安全感。然而也总喜欢搂着她的腰,低声问:“学姐,我们会在一起多久?一年,两年,五年?”
她当时坚定地回答:“永远。”
当年的唐非晚并不自信,怯怯地说:“我在天涯社区和贴吧追更许多真实故事,她们在一起两三年总是因为现实分开。”
所以旅游回去后,她向母亲出柜。
“在想什么?”高铁已经驶离阳林,唐非晚见她没有动静,温声问道。
林也回过神,右手覆在腰间的手背上,嗓音带着期望:“在想,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高铁继续前行,中午饭点,四人吃干粮充饥。唐非晚正在仰头喝水,车厢的广播突然响起。
“旅客们,现在广播寻医,2号车厢有一位旅客突发急病,由于列车没有随车医务人员,哪位旅客是医务工作者,请您速到2号车厢帮助诊治,在此动车组全体乘务人员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
“去吗?”路雨晴转头问两人。
去年8月,路雨晴在马路救治一位脑出血的患者,但被当事人及其家属讹钱,幸好江沐帮忙找出附近商店的摄像头,证明她的轿车距离电瓶车还有一段距离。
前两年急诊科的一位住院医师因为在汽车站给一位心梗患者行心肺复苏压断五根肋骨,事后被告上法庭,要求赔付六万元。她的善举导致一场法律纠纷,虽然经过两次庭审胜诉,但长期的压力给同事的生活和精神带去沉重负担。
林也听着广播重复播放寻医的通知,思虑片刻,说:“先去瞧瞧。”她同样担心患者或者家属的纠缠,但身为医生也不能见死不救。
“麻烦让一让。”前面围着旅客旁观,江沐开路,四人朝2号车厢走去。
“你们谁是医生?”乘务人员问她们。
林也没有答话,先观察患者。
患者年纪小,看着最多4岁,满面潮红,喘憋性的咳嗽,已经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
路雨晴琢磨:“心臟问题?”
唐非晚摇头:“应该不是。”喘憋性的咳嗽多见于呼吸系统疾病,或者少数心功能不全,但她听家属说孩子平时心臟没有问题。
“看着不像。”林也视线挪移,瞅见前方垃圾袋装着半袋花生壳。
“哎哟,这女娃和她哥哥吵死,父母也不管,活该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