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2 / 2)
“那你们是想了和我干一架的?”女人充满诱惑地舔了舔嘴唇,她风情万种地抬起一条胳膊靠在门边,披肩从她肩膀上滑落,露出圆润的肩膀,“后边那位英俊的绅士可以,至于前边的这个宝宝……你可以等在门外边,听着妈妈和你爸爸做游戏。”
奥尔一脸淡定:“有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失踪了,女士,我们希望能够找到那孩子的线索。”
这也是奥尔对钱德勒说的,询问时只说有孩子走失,不要说还有女士——在公园时他们找的就是两个女士和一个孩子,没办法简略。但现在,他们找的是一辆马车,那就可以只说孩子。
“……”女人把胳膊放下来了,表情稍微认真了一些,“孩子失踪了……他的父母很有钱吧?多少赏金?”
“要看您给的情报是否有用,如果有用,即使是100金徽,孩子的父母也愿意支付。”
女人吹了个口哨:“问吧。”
“一周前的中午两点左右,您有没有看见两辆马车并排从这里驶过,其中一辆马车上面有一枚蓝色的家族纹章,另外一辆则是普通的马车。”
有纹章的当然是巴塞缪尔家,普通马车则是绑架犯自己的。
晨光公园周围的道路上,有很多标有家族徽记的贵族马车,巴塞缪尔家那个属于爵士家族的小族徽并不会让人印象深刻,但在这条安静街道上,则不同了。
“蓝色徽章……上面是一只红色瓢虫?”
“是的,女士。”奥尔和达利安一起兴奋了起来,真没想到,敲开的第一扇门就能获得线索。
“我可以给你们线索,但我不要金徽。”
“您想要什么?”
“那孩子是贵族家的?比起瓦伦丁子爵呢?”但她发现,奥尔的脸上满是茫然,后边看起来官职更大也更强悍的男人眼睛里同样没有什么表示,女人叹气,“算了,给我5金徽吧。你们转过身吧。你们要找的那两辆马车,正好在那天进入了我对面的那家房子里。但是,在那天的夜里,又有一辆马车从那边离开了。但那辆有着红色瓢虫徽章的马车,应该一直没离开过。”
“我先过去,你去通知他们。”达利安在奥尔肩膀上快速按了一下,人已经冲出去了。
奥尔下意识捞了一下,也只来得及让指尖在达利安的袖子上擦过。不能什么都不顾就追上去,奥尔只能快速干好“后勤”。
“请您稍等,有个人能满足您的愿望,他一定了解那个什么瓦伦丁子爵。”奥尔安抚了一下这位女士,转身跑向了那边正在和一位男士打探消息的钱德勒,“钱德勒警官,我们已经得到了重要线索,那位女士有些事需要您帮助!”
“这可太好了,我立刻和您过去!”虽然克拉罗斯说了这里也有男士,但和他过去见过的不一样。
他的母亲有很多的宠儿,其他贵族们也多得是情人——其中很多本身也是贵族,或家道中落不想就此沦落,或干脆就是出于贪婪,或者……被逼无奈。即便同样都是贵族,但他们权力的落差也是巨大的。
所以,钱德勒对这些被养在外边的外室不会有负面心理。
这位男士很绅士,说话温柔有教养,在得知一个孩子被绑架后,主动提议帮助他与这条街道上的其他住户交涉。或许他现在的样子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王子的身份,但至少他表现出来的态度,比他见到的很多同类人都更友善。
匆匆忙忙向这位男士道别,钱德勒跟着奥尔跑到了那位女士的家门前。
看着他们跑过来又跑过去的克拉罗斯:“……”
他身边的女士都不哭了:“你们警察是这么查案子的吗?”
“大多数情况下,不是的。”
钱德勒到了,奥尔立刻冲向了街对面,这里的几栋房子占地面积更大一些,所以院子里能附带一间并不大的马厩——和蓝星西方的车库差不多大小。不是所有的马都需要面积广阔的跑马场。养一匹驽马或骡子和一头牛需要的地方也差不多大,否则那些出租马车的马夫们,要把马养在哪呢?
之前把挨了一刀的男士抬出来时,他们的动静闹得就有些大,很可能这里的人已经被惊动了。
奥尔跑过来时,达利安已经开门迎接他了。他碰碰鼻子:“这里没有人了,无论死人或活人。不过,这里一周前应该死过人,但只有一个。”
“有血迹在?”
“对。”达利安带奥尔进了大门,就在门口的地毯上,有一大滩早已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地毯被浸透了,奥尔掀开地毯,下面的地板上也满是暗红色的鲜血,在门口的鞋柜边,奥尔还找到了一顶帽子。
是一顶有些年头的翘边礼帽,即使没有狼人的鼻子,也能闻到岁月累积的厚重“人油”的味道。
这很可能是那位倒霉的马车夫,他刚刚进门,就被杀害了。
“加西亚,你觉得车夫是被歹徒在转移的路上随手丢弃的,还是他们已经完成了转移,二次把人带出来,或者是路上他们有了别的交通工具,才分了人手出去抛尸?”
“实际上,这里有个疑点。”
奥尔:“?”
“他们为什么要把车夫的尸体拖出去扔掉呢?放在这不好吗?”
“确实……”奥尔若有所思地点头,尸体怎么扔的先放下,为什么要扔呢?把车夫的尸体带出去是一个增加暴露危险的变量,他们没被发现只是因为警察的大意,假如克拉罗斯没有大意,那今天就没有奥尔什么事了。
给巴塞缪尔一个信号?但是三位家人的失踪,这已经是一个再清晰不过的信号了。
“或许……他们还想回来。”达利安说。
尸体被留下来,天没被发现,就会开始腐烂,招来苍蝇与老鼠,腐尸的恶臭天都没办法消除,到时候这房子可就没办法住人了。
不让尸体在这腐烂,只可能这房子他们还要用,那也就代表着,这栋房子和他们之间还有更多的联系。
“查房子!”
两人将这栋房子搜索了一半时,奥丁也带着增员的警察们到了。它就站在第一辆警车的御者旁边,脚爪紧紧抓住木头座椅,张开翅膀,那模样就像是船首像,呃,或者说是超大号的车标?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我在楼下看见了血迹,那个车夫是在这被杀的吗?”
“发现的很多。”奥尔笑看着钱德勒。
如达利安说的,那些人还想回来。
主卧室的化妆台上,女主人的首饰还将首饰盒塞得满满的,衣柜里的衣服只缺少了两三件,衣柜的角落里放着镶金的手杖——明显是男主人经常使用的。
另外有两间卧室明显属于孩子,其中一间里,刚脱下的衣裳还散落在床上。看来他们换上了更加符合隐藏地点的服装。
更多的收获来自书房,奥尔从那些书信中,得知了男主人的姓名——怒朗·罗德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