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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宋卿握着纸杯的时候,水已经完全温了,入口还有丝丝凉意。
小哥儿殷勤地说:“小姐姐,不租帐篷睡袋要不要?棉大衣也很划算的,只要五十。”
售票厅还只要二十。
宋卿摇了摇头,打算立刻原路返回。
这时,一隻手突然横过来,手腕上露出小叶紫檀的珠串,那颗刻珠上雕着晦涩难懂的梵文。
“谢谢,她不需要。”这次是闻奈替她回答的。
宋卿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喜色。
小哥儿也不恼,在山上呆一晚上,总能赚着钱,便说:“我这里卖热水、瓜子和麵包,东西很全的。”他说着去招呼其他人。
于是这处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闻奈笑了声,“骗我?”
宋卿被她逼近角落里,不自在地挪了挪步子,垂眸说:“不是。”
“那是什么?心有灵犀?”闻奈凑近了些,踮脚搂住她的脖子,碰了下鼻尖儿。
黑暗里,宋卿没有拒绝,任由女人微微干燥的唇瓣吻了上来,身体诚实地随着节奏沉沦。
她心想:不是心有灵犀,是命中注定。
宋卿想起来今晚的车载广播,cuando enaoro的下一句是doy toda i vida。
当我坠入爱河,就是一生一世的爱。
和隻认识了三天的女人接吻,是宋卿二十七年来做过最离经叛道的事情,如果她再年轻几岁,可能会将之称为一见钟情。
但如今,她隻当做是场势均力敌的纠缠。
所以,宋卿很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的初吻,似乎可以预见坦然的结果是落入下风,逐渐在情欲的缠斗里失去控制。
女人的唇瓣很软,轻轻贴着宋卿的唇角,剐蹭出轻微的痒意。
几乎在湿润触碰的剎那,宋卿明白了无师自通这个词的含义,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搂住闻奈盈盈一握的腰肢,微凉的指腹按压在突出的脊骨,顺着每一次的唇齿纠缠往上摩挲。
尽管她装得十分熟练,但那种无意识透露出的小心翼翼才最让人心悸。
闻奈单手捏着宋卿的后颈,另隻手擦过单薄的蝴蝶骨,在黑暗中往下探寻归属,同样的动作在她的演绎下便是惊心动魄的风情。
她微微使了点力气,提了下后颈的软肉,好似在满足逗弄野猫的趣。
而宋卿却是感觉一股激颤的电流游走过四肢百骸,此刻抵达欲望的峰值,退却后便是心余力绌,舌尖退出一点,微微喘着气,在休息的间隙似乎听到了揶揄的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