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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问过宋斯年,得到了模棱两可的回答,“是叫闻奈吧,没注意过是哪两个字,她是走艺术的,不经常在学校,我们很少见面,欸,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啊。”宋卿头也不抬的回答,又想到了什么,轻挑着眉毛,“宋斯年,你不是说自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嘛?连这个都不清楚。”
宋斯年刚打完篮球回来,蓝白色的短袖紧贴着身躯,有股被阳光烘烤过的汗味,他有些尴尬,气势汹汹道:“爸!妈!反了天了,宋卿天天叫我全名!”
宋母在厨房烧排骨,宋父在帮忙摘菜,他们笑了笑,并不当回事。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抽油烟机轰隆隆地响,宋母的声音显得缥缈,像在对旁边的人嘟囔,“还不是他自己惯的”
“帮我放球儿。”宋斯年弯下腰,把篮球塞进宋卿怀里,脚尖儿趿着拖鞋,“要不然我找机会帮你确认一下?”
宋卿抱着球,捏着鼻子吐气,“别靠这么近,臭死了。”
宋斯年哼了声,戳她眉心,“没良心的小玩意儿,哥衝澡去了,懒得管你。”然后吹着小曲儿,啪嗒啪嗒走到卫生间。
宋卿放好了篮球,站在他房门口想了会儿,觉得直接跑去问名字的行为非常刻意,于是敲响了卫生间的门,对着门缝大声说:“你别到处找人问。”
宋斯年刚脱了裤子,被吓了一跳,“啊!问、问什么?!”随即反映过来,“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开!”
这个问题隻困扰了她两个小时,吃完午饭以后,宋斯年拎着她去了趟医院,检查生长激素,并谘询了医生“怎么这么矮”的问题。
医生推着眼镜,认真分析完数据,说:“她隻比标准差一点儿,不用人为打激素干预,多吃肉蛋奶,多进行户外运动。”
由此,宋斯年展开了一系列丧心病狂的训练计划。
宋卿在舞蹈与武术之间,略微迟疑地选择了马伽格斗与自由搏击。
刚开始每天回家的时候都被揍得鼻青脸肿,宋斯年先是放声大笑,然后义愤填膺,撸起袖子要找教练拚命,最后统统都被宋卿拦了回来。
只因为那个月,她天天挨着揍,长高了三厘米。
这是兄妹俩最后的放纵,临高中部开学一周,戏剧社社长通知宋斯年排练,这次不在室外操场,而是搬到了礼堂舞台。
本来与宋卿无关,但是宋斯年谨遵医嘱,要多溜达多运动,特意捎上了妹妹,想到下午排练,晚上各自打篮球和练格斗。
宋斯年笑眯眯地说:“学校离训练场那么近,两三公里,你每天跑步过去,然后跑步回来接我,咱一起回家。”
宋卿反抗过,但是反抗无效。
高中部大门仿的是法国凯旋门,等比例的缩小,三个高低错落的门洞,人少的时候隻开小侧门。
宋斯年有班主任的通行令,没有被保安叔叔为难。
进门两侧是宣传栏,半人高的青石雕花坛,种满了花卉,宋卿隻认出来茉莉和虞美人。
她以前只在门口等,从没进来过,觉得高中部与她想象中的又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