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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齐珩生便更有意限定了宗门内修士使用炉鼎的规矩:只许入夜召人,且不得借炉鼎双修之肆意妄为。
于是平淡的日子转瞬便过去三月,沅陵的病情终于熬过最凶险的一关,趋于稳定。
这条命便算是救下了。
齐珩生自然没打算将这个消息瞒着燕巍然。
他到时,燕巍然正在院中练剑,眉目含笑,一副轻快模样。
青年练的仍是归元宗的剑式,虽然受了鼎印影响,修为有损,出招威力大不如前,然而他控剑的手腕仍是灵巧,抬手便可挽出利落剑花,叫人全然看不出入夜后的炉鼎模样。
这一处剑招正到关键之处,齐珩生也不便出言打断,于是只是等在一旁,待青年自己结束一套剑法。
又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这一连招才结束。燕巍然呼吸未平,额前湿着一缕碎发,转身瞧见齐珩生,连剑都未收,只一愣便笑起来,拱手道:“齐掌门早。”
齐珩生冲他点点头,微颔首应了声,才开口道:“我有事同你说。”
然而后边的话还未说出来,燕巍然已收起佩剑,一脸严肃,有些紧张地发问:“可是……师姐的情况不好?”
到底是年纪不大,心里想的什么事都挂在脸上,连喜欢一个人这样的隐秘情绪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