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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婷婷的母亲余雯,生前就在七中工作,是七中的美术老师,还是美术组的组长。
她忽然地想,刚才孔知晚真是随口一说吗?
正在这时,美术社的门开了。
这次余婷婷在里面,而且像早就知道她在门外,微笑着侧身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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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婷婷正在画画,画纸的颜色被斜着一分为二,一半是蔚蓝的晴空,万里无云,芳草与微风,令人心旷神怡,另一半还未画。
石漫摸着下巴观摩片刻:“我以为你更擅长人像。”
“为什么这么想?”
石漫打量了一圈美术室四壁挂着的画:“这些都是啊,有几幅风格还挺像的,没想到你画风景也这么好看,一通则百通?美术这东西确实看点天赋。”
“我就是随便画画,比我厉害的人多了。”余婷婷关好门,重新回到画架前,她笑道,“想的怎么样,预备校花?”
“谑,我还没选上呢,被人听见要笑我自恋吹牛的。”石漫反坐在椅子上,骑马似的晃荡,她得寸进尺地一乐,“不过我觉得这是事实,我可把我的美貌交给你了,社长大人。”
“不会让你失望的。”
余婷婷给石漫找了一处角度,观察石漫精致的五官,少女懒洋洋地坐在窗边,微微侧着脸,窗外的微光模糊了她些许的神情,蒙上一层柔软的纱。
石漫闭嘴的时候很有几分静谧的美。
她不得不承认,对于一个搞艺术的人来说,很难不为自带氛围感的美人着迷,那种藏在灵魂里的故事从美人的肢体和神态中流露出端倪,令她一直紧张的心都安静下来,提笔执画,专注于画作本身。
窗边的少女褪去活泼,淡去神色,像在夏日的暮光中追忆起过去,人也淡得像要随着过去的风一并走远了,唯美而落寞。
而她身前作画的另一名少女,沉淀了温吞,认真地描摹眼前的旧日与少女,也成了一幅吸引人的画。
她们都不说话,画室的安静却令人舒心。
但石漫到底长了一张嘴。
余婷婷遗憾地看到石漫转回头,不那么真心地挑了一下眉毛,她说:“你听到了吗?”
余婷婷心下一顿,又重新紧张起来,她尽量不动声色地去寻找那怪物的身影,但毫无结果。
就听石漫大喘气道:“我骨头上锈卡住的声音,简直像在上发条。”
她小幅度地动了动脖子:“抱歉,我坐得实在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