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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过一周,要出第二场古货,往年没这传统,古董行里的线人说,也是姓‘向’的人投钱才办了第二场。”
陈朗点了点照片,熠熠生辉的琉璃宝匣安放在展柜:“这是大轴。”!
守墓人
地下室深处,石漫的手轻扫过余婷婷早已闭合的眼睛,在她的太阳穴轻敲了敲,没听到任何魂魄的回声。
她静静看了余婷婷一会儿,将小姑娘的五官刻在脑海,什么也没说,只是揉了揉余婷婷的头。
手离开时,朱砂蹭过,转眼间,余婷婷就消失在了四圣兽的咒阵里。
石漫夹着文件袋推开暗门,停在一个空的黑匣子前俯身,原本装着沧海戒,现在匣子外层层的封咒散作一地鲜红,红莲晃了晃,佛珠吸回流逝的朱砂血。
倘若只是东西被偷,咒令不会散,这是与咒令相连的咒具已经因果破碎了。
她当时与蛇像下的神明周旋,没空感受,现在回想,应该就是祭祀失败的前后。
沧海戒果然就在七中,孔知晚说戒指当场破碎,昆仑蛇刚死的蛇头乍现,破开封咒的郑康首当其衝,差点被压瘪。
然后孔知晚就被这枚蛇戒缠上了。
石漫摸向其中一颗佛珠,刚碎一枚沧海,又来一枚蛇戒,她轻轻扔进黑匣子内,试探两者是否有关,脆响声后咕噜噜滚了好几圈,停住不动了。
她一愣,迅速又捞回佛珠,使劲甩了甩,却没甩出任何的戒指,蛇戒消失了。
“急什么?”
医务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方静停下和孔知晚的有说有笑,不明所以:“和你们队长聊完了?”
石漫一个箭步到床边,拉起孔知晚上下打量,像要当场把人扒光,方静都被她这阵仗挤到一边。
“诶诶,你这丫头干什么呢?”
“戒指没了。”石漫把住孔知晚的肩膀,定定地看她,“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受?”
蛇戒与孔知晚的咒毒息息相关,别说消失,就是掉点漆,她都要疑神疑鬼,吓个半死。
孔知晚安抚她:“我没事。”
她随后想起什么,在风衣里摸了摸,一顿,掏出一枚蛇形的银戒。
“咒法相连,你与这戒指有因果。”方静擦拭双手,“咒毒不解,它不会离开你,就算你顺着太平洋扔下,明早也会游回你的床头。”
“这么不要脸?”石漫拿起蛇戒,咬牙切齿,她又掰开孔知晚的手反覆看,咒毒被暂时控制住了,隐入断掌的纹路之下,“静姨,真没法子?”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是巫医,不是剪毛线团的剪刀。”方静忽然说,“这戒指和你被抱进来时的气息很像——寄宿于蛇像的妖鬼,是相柳?”
“这戒指和我一个地方出来,祭祀差点成了,满坟场都是相柳的气息——姑且这么叫祂,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