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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都在,也做个见证。”楚逸行了个礼,“弟子堂进了歹人,小徒性命垂危、危在旦夕,我正急着赶去救人。”
乌宁愣了一下,阴沉着脸冷哼一声。
到了地方,楚逸一眼看到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人,又惊又怒。
乌宁远远大喊道:“凌云派内禁止弟子殴斗!”
窦舒月前胸印着一枚掌印,嘴角溢出血丝。在大伙来之前,她就把带来的人遣走了,又伪造伤势,营造出弟子相互殴斗的假象。听到师尊的声音,她跪在地上假装认罪。
“慕清姿炼气低阶,你筑基多年,她能一掌打得你吐血?”楚逸一甩衣袖,“更何况她大病方愈,体内一丝灵力也无,怎么和你打?”
“这不可能……”窦舒月惊疑不定。没有灵力,不可能在自己手里过那么多招。
乌宁带人上前一查,脸色难看起来。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慕清姿真的身无灵力与凡人无异,凡人和修真者如何互殴?
此等荒唐事,作恶之人是谁不言而喻。
“将这名弟子押入善恶堂。”一直默不作声、静静注视着这场闹剧的白锦发话了。
楚逸抱着人往外走,与白锦擦肩而过时转过头,她低声道:“师姐,你不相信我作弄我没关系,四跂山你不能不管,昌乐城一城池的百姓你也不能不管,你在这位子上有万般无奈,也不能忘了从前——”
白锦双眼犹如鸿毛不浮的弱水,扔进去一把石子,也激不起丝毫波澜。
等人走后,乌宁想再辩解两句。
“你还没闹够吗?”白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慕清姿被抱起时是清醒的,她依偎在师尊怀里,喜不自禁。
楚逸带慕清姿回了弟子堂的住处,发现她浑身血呼啦差看着瘆人,却只有筋脉受了损伤,说严重也不严重,只是又要修养好些时候。她又握了握人手腕,好不容易用丹药慢慢养出来的一点肉,辛辛苦苦多少天,一朝回到解放前。
慕清姿闭着眼,有人一直在床边徘徊不去,她决定慢一点醒来,私心想要那人陪自己久一点,再久一点。师尊整日忙得见不着人影,只有清晨匆匆一瞥实在难解她心头相思苦。
天魔煞窝在她识海深处瑟瑟发抖,不能出声被人发现,还要被迫观摩慕清姿识海里乱七八糟的邪念。
每到这种时候,它总后悔选择了这样一个人。
慕清姿心狠手辣很符合魔教中人的刻板印象,可她实在太难掌控了,聪明得近乎妖邪,还情丝未断,一心牵在她那师尊身上。天魔煞怀疑,渡若如果不喜她入魔,慕清姿可能会二话不说自废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