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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天菜帅哥炒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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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瑾川无所事事地趴在床上。

今天是跨年夜。他和家里人早就断绝了往来,又没有什么玩得好的朋友,男友则在冷暴力数月后,于三天前正式提出了分手。他本想一个人出去逛逛,但天空突然飘起了雨,不喜湿冷的他于是作罢,在本该欢度的夜晚里一个人静静呆着。

房间里开了地暖,温度宜人,却又冷清到让人禁不住发抖。

实在没什么事情做,任瑾川犹豫了一会儿,点开收藏的网址,拿出床头柜里的按摩棒。

他对待自己的时候通常都很粗暴,轻微的痛才能引起更剧烈的快感,今天也不例外。任瑾川摘下眼镜放在一边,把头埋进枕头里,一只手快速撸动着前面,另一只手握着按摩棒进出着,直到后面渗出水来,才开始轻轻呻吟出声。

手机里,两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正在做爱。皮肤稍深的那个把肤色白皙的男人按着脖颈死死压住,用蛮横的态度在对方体内出入。任瑾川幻想着自己是那个被干的人,手上动作不禁加快,口中也喃喃呻吟:“用力操我……”

快到高潮了,熟悉自己身体的任瑾川把震动调快,用力按压着前列腺的位置。

“快了…继续……”

窗外和室内同时传来一声巨响,就像是有惊雷在耳边炸起一样。任瑾川被震得眼前白了片刻,等再睁开眼,他和一个男人面面相觑。

突兀出现的男人身着一身亮银色铠甲,只是铠甲和披风都已经破烂不堪。他被麻绳五花大绑着,满身满脸遍布血迹、污水和泥土,但仍然无法掩盖他俊朗帅气的面容,尤其是一双灿若流星的眼眸。

两人呆愣地对视几秒,手机里嗯嗯啊啊的声音传来,任瑾川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在干什么。换句话说,他现在只穿了一件t恤,赤裸着下半身,后穴的位置还插着一根嗡嗡作响的按摩棒,就这么看人家的脸看到出神……

对方沉默地注视着任瑾川手忙脚乱地退出网页关掉手机,又用被子把自己身体遮盖住,脸上苍白中泛着不知因何而起的红晕。

“敢问……吾身在何处?”

“这、这个问题很难解释……”任瑾川头疼地扶额:“这里是我家,现在是新中国……啊,好像得从公元历的发明开始讲起……”

对方面色未动,只是略微沉吟了一下,转而介绍起了自己:“……在下焦晗秋,字知礼,年二十又一。前日被邓贼手下设计擒缚,本应在今日处斩,不料天降暴雨,雷声大震后……便在此处了。”

“我叫任瑾川……呃,你们那个时候的朝代,不对,皇帝是谁?这能说吗?”任瑾川当年历史学得并不好,更何况已经毕业多年,只剩下一点最基本的常识。而且他没好意思当着帅哥的面直接伸手到后面,身体里还有根东西在不停震动,他能不带着呻吟的讲话,已经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两人用诡异的姿势互相阐述了一番,任瑾川也发现对方所在的朝代他完全没听说过,根据他浅薄的物理学知识来看估计是哪个平行宇宙过来的,不过整体听起来大概生活水平和一千八百年前差不多,战乱四起的情况也略微相似。

焦晗秋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经历丰富,不管听任瑾川讲解什么都是一副冷静的神情,并在交流的过程中逐渐掌握了更现代的讲话方式。

“如果您方便的话……”焦晗秋微微动了动肩膀,“是否可以帮在下解开绳缚?”

任瑾川面露难色。他不是不想起身去拿剪刀,但是如果起身的话……他已经打湿了身下一小片床单,实在不知道现在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而对方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居然笑了一声:“非礼勿视。”

随后便淡定地闭上了眼睛。

任瑾川赶紧起身,咬着牙把那个还在不停作乱的东西拔了出来,关掉扔进柜子,穿好裤子又带上眼镜,去拿了平时拆快递的剪刀来帮焦晗秋剪断绳索,又眼看着对方当着自己的面开始一片片卸下铠甲,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就不怕我是意图不轨来谋害你的坏人?”

焦晗秋仍旧淡定:“您能暂且收留我,便当得起某一声恩公……更何况在下自幼习武,即使被绑,亦自信不弱于您。”

很少健身的社畜任瑾川:……

“把这床铺弄脏了很抱歉,在下可以帮您清洗。这附近有水吗?”

“不用不用,有用来清洗这些东西的机器……机器是什么我之后再和你解释。”任瑾川拉着他来到了浴室,“你先把身上冲一下吧,水会从上方那个叫花洒的东西里出来,别吓到你。”

焦晗秋点点头,仰头看着金属质地的花洒。热水淋到了身上,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温度合适吗?”

“很合适。”

冲洗掉了身上的血水与污物,焦晗秋雕塑般的身材更加一览无余,比刚才视频里的两人更多了一分健美和流畅,下面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瑾川只是看了两眼,已经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偏偏这个时候,焦晗秋还开口:“可有皂角一类的物品?”

“有,这个是用来洗头发的,倒在手上搓出泡泡再……”任瑾川硬着头皮教他用洗发水和沐浴露,目光不敢在他身上停留半分。

焦晗秋看着对方絮絮叨叨地讲述这些瓶瓶罐罐,内心并没有表情上这么冷静。

面前的男人身材削瘦,双腿笔直修长。腰部尤为单薄,反而衬得臀部丰满,让他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差点没收回目光。

更何况,他刚刚落入床铺的时候,看到任瑾川在用类似阳具的物体抚慰自己,那个叫做“手机”的东西上也在播放着欢爱的画面。

他忙于征战,尚未娶亲,不代表对情爱之事毫不了解。龙阳之好并非什么稀少或见不得人的事情,军营里将士相互抚慰的事情也很常见,但对方却耻于开口,或许是……时代变化,人们的看法亦有变化?

他初来乍到,不敢僭越,只好生生压下心中的旖旎,伸出手去准备拿那瓶洗头发用的东西,却不小心蹭到了任瑾川的腰。

“唔!”任瑾川差点腰一软跌坐在地上,还好焦晗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于是他们的姿势变成焦晗秋从后面搂着任瑾川的腰,两人的身体无意间贴在了一起。

好吧,那点事压不下去了。

“谢谢……可以放手了……”骤然被火热的身躯覆盖,任瑾川忍不住抖了一下,没有完全发泄的前面也立了起来。为了不让对方看到自己这幅窘态,他赶紧试图推开那人,好快些回房间去。

但他的推拒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对结实的手臂反而将他箍得更紧,充满侵略性和压迫感的呼吸声回荡在他耳边,将耳根也染红了一片。而最难以忽视的是……腰部已经被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抵住了。

“你……”

那低沉冷静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恩公,我这东西应该比那死物好用些……”

本来就快被情欲冲昏头脑的任瑾川感觉有什么东西断掉了。

他给焦晗秋草草擦了擦水,就被抵在了墙上。温和有礼的男人在准备进攻时仿佛从温顺的金毛犬变成了难掩暴戾的狼,一双粗糙长茧的手将他腰侧和臀部都摩擦到发红,锁骨和前胸也布下被反复啃咬的红痕。

炽热的雄性荷尔蒙刺激得任瑾川浑身发软,而焦晗秋注意到后,直接拉开了他一条腿,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搅动着。

他的腿搭在小将军绷紧的手臂上。肤色一深一浅,一个肌肉绷得像石头,一个酥软无力只能被支撑着。色情的反差让任瑾川连后穴都开始淌出水来,恨不得立刻被进入。

“恩公是水做的吗?前后都流出这么多。”

“别这么叫我……”

焦晗秋又增加了一根手指,早就被玩到松软的后穴毫不费力地吞了进去,随着搅动和进出的动作发出咕叽的水声。

“那……瑾川?”

“嗯……”任瑾川搂着对方的脖子,腿弯蹭过他的腰腹,催促道,“下面…已经可以了……”

焦晗秋觉得还不行。那么小的地方,不好好扩张一下,岂不是会被自己弄坏?

而任瑾川还在恳求:“里面…里面好痒……”

焦晗秋有点把持不住,手撤了出来,拖住他的屁股,将圆润的龟头顶在流水不止的穴口轻轻摩擦,差点就被吸了进去。

一想到马上就要被填满,任瑾川大脑里已经塞不下别的东西,只想着让那东西赶紧进来,连带着小穴也跟着呼吸急促的节奏张张合合,邀请着对方进入。

“瑾川如此哀声相求,那在下便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一直在门口逗弄的肉棍终于滑了进来,在早就泛滥的淫水润滑下,毫无阻碍地一口气进了最深的地方。

任瑾川被顶得发颤,肚子里像是添了把火在烧一样。偏偏这时,焦晗秋还低低笑了一声:“瑾川,你看,都进来了。”

“肚子……要被顶破了……”任瑾川颤抖着低下头,看到自己小腹上都鼓起了一块。

是真的肉棒在操自己,不是按摩棒……被前男友冷落良久、一直在欲求不满的任瑾川意识到这件事后,连分身兴奋到喷出了一点汁液。

被肉棒填满了……!

他们面对面站着,任瑾川靠在墙上,双腿缠着焦晗秋的腰,被他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抱在怀里。

对焦晗秋来说,这姿势没什么难的,毕竟相比较而言任瑾川太轻了,更何况又不是毫无支撑,他的后背还抵着墙呢。

但任瑾川是第一次用这种姿势。被迫悬空的慌乱和体内顶到深处的肉棒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又担心自己被摔下去,又被进出的动作操到想不起别的事情,只能在快感面前丢盔卸甲,只顾着呻吟连连。

“好深……嗯啊,好大……好喜欢……”任瑾川被干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他说出口就会让焦晗秋的动作更大、更用力,便不断吐出些淫言浪语。

他也知道自己看起来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但是被肉棒填满的感觉太舒服了……

焦晗秋不仅硬件条件好,技术方面也不差。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似乎有些失控,只顾着往最深的地方冲,但做了一会儿后就从任瑾川的反应中猜到了哪里是敏感点,在找到的位置用力顶撞摩擦,让任瑾川一边高声叫着“要死掉了”一边射了出来。

浓稠大量的精液喷射在焦晗秋鼓胀的胸肌上,任瑾川看了一眼就被刺激得不行,小穴忍不住更加用力箍住体内的巨物,像是会自己蠕动一样,谄媚讨好着不断用力的肉棒。

焦晗秋即使再冷静沉稳,在现代社会也只是大学都没毕业的年纪,少年心性未泯,更何况是在性事中。看到被自己操到高潮、满面痴态的任瑾川,心中的成就感简直要溢出来,连带着不知疲惫的公狗腰都更带劲了。

而被快感逼得两眼翻白的任瑾川连后穴都高潮了一次,大量的淫水随着抽插的动作淅淅沥沥洒了出来,部分顺着两人的腿流到身上,更多的直接滴落在地上,和刚才淋浴时的水渍混杂在一起。

“瑾川…我也要……”焦晗秋喘着粗气加快了进攻的脚步,任瑾川被又深又快的动作顶到几乎喘不过气来,眼前也一阵阵发白,只能张着嘴发出呼气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滑落。

不行…不能被做晕过去,这人还对房间里的东西一无所知呢,万一乱动什么把自己弄伤了怎么办……

任瑾川强打起精神,却在最后液体射进来的时候被冲到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也闪过白光,本就挂在男人身上的身体无力地瘫软下来,只有后穴还在条件反射般痉挛着。

“我说,你不会真动心了吧?”

“笑死了怎么可能,我一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看泉哥之前那个上心的样子,兄弟们还以为……”

“说明泉哥好胜心重啊!哈哈哈哈……”

“反正这次是我赢了,老子的魅力就是这么大!”

……

司弦坐在湖边公园的长椅上,刚才听到的话语侵入般在脑海中播放。

一群人渣。司弦愤恨地想,感情这种事也能拿来打赌,把活生生的人当作打赌的工具,真让人恶心。

而自己居然毫无察觉……就这么谈了几个月,甚至答应了亲手做蛋糕给袁泉过生日。

想到这里,司弦看了看手边的蛋糕盒。

包装不甚精美,但蛋糕本身十足地用了心。为此他特地去找西点师朋友学习了裱花和抹面,就为了做出一个能让袁泉“在朋友面前倍有面子”的生日蛋糕。

司弦在门口听到那些肆无忌惮的羞辱时本想一气之下扔掉,但转念一想,粮食和自己的心血是无辜的,便又提了出来。

反正也不能浪费,干脆自己吃掉算了。

司弦拆开包装,恶狠狠叉了一块送入口中。

吃的第一口,司弦忍不住想:我是天才吧,怎么能做得这么好吃!

带有伯爵茶香的奶油没有普通奶油的甜腻,配上松软湿润的咖啡味蛋糕胚一起咀嚼,是袁泉最喜欢的风味。

怎么又想起那个人渣了……

司弦赌气般地叉了一大口奶油扔进嘴里。

该死的,明明在追求的时候显得那么真诚……就像是真的一样。

虽然知道不该因为这种人伤心难过,但人心总是肉长的,回想起之前充满浓情蜜意、不似作伪的相处,司弦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他的视线从吃了一半的蛋糕上离开,望向远方。夕阳已经快要落下,公园的湖面上反射着粼粼光波。几片黄色的落叶随着微风打旋落下,漂在暖光闪烁的水面上。

他们经常在这里约会。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夏天……有情侣在湖面上坐十五块钱一趟的脚踏船,几个学生不小心把飞盘掉进了水里,还有锻炼的人在绕着湖跑步……

……就像眼前这个人一样。

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身影在他面前停下时,司弦愣了一下。

“有……事吗?”

眼前头发微卷、身形高大的男人笑着说:“不怕你笑话,看你的蛋糕感觉很好吃呢,我跑了半天饿得不行,想厚着脸皮讨一块来吃。”

司弦有些狐疑,但正值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出现一个帅哥,他也就不计较了:“当然可以……本来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

男人不客气地紧挨着司弦坐了下来,接过他递来的叉子,叉了装饰的草莓来吃。

“我叫穆宪庭。”男人咽下一口,忽然自我介绍起来:“禾字旁的穆,宪法的宪,庭园的庭。”

“啊…我叫司弦。是管弦的弦。”

“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哦,司弦。”

司弦愣了一下:“嗯?”

穆宪庭笑着说:“啊,我不是什么变态啦。只是绕着湖跑了五圈了,看见你一直呆呆坐在这里……本来怕你想不开什么的,结果看到你开始吃蛋糕了,真是松了口气。”

顿了顿,他又补充:“我平时只跑三圈的。”

“噗……不会啦,我只是……失恋了。”司弦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说呢……谢谢你担心我。”

“失恋啊……这种事也是没办法的吧,性格或者家庭什么的……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和我聊一聊?”

司弦咬咬牙:“要是那些还好了……我是受不了对方一些…行为吧。”

“唔,难不成是对方出轨了?”

“也不是……简单来说,就是发现他在背后说……嗯,不喜欢我,还有从开始就只是在和朋友打赌。”

穆宪庭感慨:“哇,这男的真过分。不过往好了想,下一个总不会比这个差了。”

“我……有说过是男性吗?”

“我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同类了啊。”穆宪庭朝他笑笑,无所谓般地又舀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别为烂人伤心啦,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到处都是?”

“我明白,只是……就算是养只蛤蟆,几个月下来也该有点感情吧?”司弦轻叹一声。

“说的也是,不过时间长了,总能走出来的。”

闲聊间,穆宪庭手上的动作几乎没停过,四寸的蛋糕被他吃了大半,直到剩下最后一口他才放下了叉子:“不好意思啊,好像都被我吃了。不如我请你吃晚饭吧?”

司弦看了看蛋糕盒又看了看他:“……你是不是想要泡我?”

“啊,被发现了。”穆宪庭也不否认,咧嘴笑道,“不过泡这个字有够难听啊,我想循序渐进从朋友做起来着……只是想要先请你吃个饭啦,再怎么不开心也不能不吃饭的对吧?”

司弦看他挠头傻笑的样子觉得心情都变好了一些。

“那就……”

“叮铃。”

手机的声音响起,司弦下意识看了一眼,刚刚升起的好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

穆宪庭正想劝他,却看见他面不改色接起了电话。

“喂,我正想找你呢。”

“我就直说了,我刚才已经去过了,没把蛋糕砸你脸上是因为我不愿意浪费粮食。”

“你解释啊,我听着呢。”

长时间的沉默后,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穆宪庭只听到司弦冷笑了一声:“你长嘴就是为了放屁的?”

“给个屁机会,我给你一晚上时间把你东西给我收拾出去,明天回家我看见什么扔什么。”

“还有你本人,还有你那几个傻逼朋友,别他妈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行我还真有一句话要说,虽然你可能也不在意,但是——分手!老子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人渣败类!”

司弦恶狠狠挂断了电话,手指的力道像是要把屏幕戳碎一般。

他抬起头,看到穆宪庭还坐在原位,一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便抢先开口:“走吧。”

“好!你想吃什么?我知道附近有……”

“我想去你家。”

穆宪庭肉眼可见地僵硬住了:“啊?”

司弦抬眼皮扫了他一眼:“怎么了,不方便吗?”

“没有没有……”穆宪庭连忙摆手,“走吧。”

“你家离我家和我工作的地方都挺近的。”司弦打量着眼前布置简单的房间,“新租的房子吗,怎么感觉厨房都没用过?”

穆宪庭低下头:“也不是完全没用过,我偶尔也会煮方便面。”

“这套调酒工具倒是很全……但是家里没有酒?”

“都是我刷短视频的时候顺手下单的……”穆宪庭展示了下自己干净的冰箱,“……而且其实有冰啤酒。”

司弦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我本来还想来露一手的,结果居然油盐酱醋都不全……”

穆宪庭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刚搬来没多久……要不我现在叫超市的外卖吧,都需要什么?盐和糖,酱油?味精要吗?”

司弦摇摇谈起:“太傻了……”

最后他们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人一罐啤酒喝了起来,连下酒菜都没有,只是随意地聊着一些爱好、口味、天气之类没营养的话题。

对于开酒吧、自己会调酒也爱喝酒的司弦来说,啤酒跟小麦果汁也没什么区别,而穆宪庭几罐下肚,不知是真醉还是装的,发烫的手已经逐渐摸了过来,轻轻触碰着司弦的小臂。

司弦打量着双颊微红的男人,他的头发是自来卷,给深邃俊朗的面孔带来了些俏皮。身材在经年的锻炼下看起来相当不错,今天穿的紧身衣更是几乎将肌肉线条都勾勒出来,就连下身也……

等下,刚刚分手就开始意淫路上偶遇的对象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

但是毕竟……这个人比前男友高,身材比他好,长相不是一个路线的就勉强算平手了吧……偶尔放纵一下也不是不行?

司弦思考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手机一关,拽住了那只想碰又畏畏缩缩的手,直白问道:“上不上床?过期不候。”

即使加上了“过期不候”这样的限定词,穆宪庭仍旧显得犹豫:“还不是情侣的话,我觉得…有点不好……”

“那我现在追你当我男朋友,然后我们上床就是好事了?”司弦有点嫌弃乖宝宝的脑回路,更令他无语的是,穆宪庭好像还真的在思考……

“不要搞得我像是强抢民男一样啊……”

穆宪庭低声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后悔。”

司弦冷哼一声:“你只要超过十分钟我就不后悔。”

“这我哪知道……我自己撸的时候又不会计时。”

司弦决定让他赶紧闭嘴。

他们很快转移到了床上。刚才还在犹豫的穆宪庭在上床之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把司弦按在床上急切地亲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硬邦邦的下半身也隔着裤子抵住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

“你他妈属狗的啊…!口水蹭我一脸……”司弦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却完全没能阻挡住他的攻势,连衣服也被不知真醉假醉的对方撕扯开来,几颗扣子崩落在了地上。

“现在是口水,一会儿就不知道是什么了。”穆宪庭把自己身上碍事的衣服也脱了干净,“明明是你主动的,怎么现在跟我要强奸你一样?”

本来想怒骂对方粗鲁野蛮的司弦在看到对方的身体后,不饶人的嘴卡壳了。

穆宪庭失笑:“好吧,现在这幅色色的样子就不像了。”

司弦勉强咽了下口水,诚实地伸出手,握住他怒涨的肉棒。

“好大……”他喃喃感慨,甚至忍不住分出一只手摸向了自己。

“哇……虽然我也知道自己挺大的,但是你……有这么喜欢吗?”

司弦瞪了他一眼,却因为脸上未散的红晕和被扯开的衣服显得更像是抛媚眼:“怎么,发现我和你想象中纯洁高冷的小男生不一样?不想做了?”

“没有啊,我就喜欢你这种的。”穆宪庭低头看着他,“没发现我更硬了吗……”

“废、废话少说…!”突如其来像是告白一样的话语让司弦感觉脸上更烫了,赶紧躺了下来,强迫着自己克服羞耻的感觉,准备将双腿分开。

穆宪庭却把他拉了起来,抱在怀里。

“干嘛?!”司弦做好的心理准备又被打破,有些恼怒地捶了他的大腿一拳。

他背朝着穆宪庭,被男人从后搂着。手指从他腰间绕过,又向后探入他已经动情的后穴,搅出有些淫靡的水声。

太久没有满足过的司弦居然觉得两根手指就已经很爽,又觉得这样便满足的自己显得太过淫乱,低着头咬住了下唇,手也紧紧攥着刚才他捶打过的地方,感受着对方绷紧的肌肉。

“司弦,抬头看。”穆宪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司弦下意识听从他的话,抬头便看到了床尾的镜子。

镜中映着他们两个的身影。司弦眼睁睁看着身后的男人收回了满是液体的手,将自己身体微微抬起,然后那根让他几乎挪不开眼的东西从下至上,缓缓进入了他的体内。

穴口被大大撑开,视觉与感官的双重刺激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啊啊……好、好棒……被肉棒填满了……”

“我也不是故意想在这个时候提起你的伤心事……”穆宪庭温柔地抚摸着他的侧脸,“……但是你之前没和他做过吗?”

“做…做过了……”司弦胸腹起伏得厉害,还是勉强回答着问题:“但是我…我总感觉…没有……”

他有点说不下去,还是穆宪庭好心帮他补完:“没有被满足过?”

“嗯……”司弦感觉从面部到脖颈都在发烫,“我、我总是会…想要……”

体内的肉棒在他分神讲话的时候又向前推进了一点,从未有过的深度打断了司弦的话,剖析自我变成了带着满足和媚意的呻吟:“好深……肚子、呜呜…要被顶破了……但是好舒服……”

穆宪庭强壮的臂膀将他控制在双腿叉开的姿势上,一边挺腰向上抽送,一边咬着他耳垂发问:“插得深了就这么舒服?”

“好舒服…用力,好爽……小穴要被操坏了……”

“你之前被操深了也这么爽?”

“没有过……没有被插过……这么深……”

穆宪庭观赏着被自己操到泪眼迷蒙的司弦,心里涌起的却是一阵恼怒。

“呼……知道你前男友为什么满足不了你吗?”

司弦头脑发晕:“因为…因为我太…淫荡了……”

“错了。”穆宪庭掰过他的下巴,让他继续看着镜子中两人交合的样子,“因为他是个又短又软的废物。你看,只要像我这样……你不就被做得很爽吗?”

司弦被迫看着镜子,他背朝着穆宪庭,双腿大张,跨坐在他身上,挺立的下身和被粗壮肉棒撑开的后穴全都一览无余。

插入的部位流着大量的液体,大部分是透明的,那是他自己流出来的骚水……还有一些在不断的撞击下已经变成白沫,像是稀薄的精液一样糊在周围。

而那根东西甚至粗到他开始怀疑,是怎么才能塞进自己体内的?但随着体内律动传来的强烈快感,他便想不起这么多了,只是庆幸它足够大,可以填满自己的欲壑。

镜子中的自己和平常完全不一样……他总是挂着微笑的嘴唇因为呻吟而张开,挂着津液的舌尖也隐约可见。眼睛也在急切的操弄下微微翻白,连眼角都带上了些楚楚可怜的红色。

而穆宪庭还在他耳边低语:“那个废物见过你这副样子吗?”

“没有……没有这么爽过……”

司弦又注意到镜子里的穆宪庭,他结实有力的身体和有些削瘦的自己成为了鲜明的对比,正在用力的双臂肌肉鼓胀,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圈禁着自己的双腿,腰部还在不断出力,不知疲倦般冲击着已经酸软的小穴。

男人微卷的发丝垂在额头上,半遮住了有些锐利的眉眼。

有些……熟悉。司弦被快感冲击到快要崩断的脑回路闪了一下,又被对方的顶撞和回荡在耳边的呼吸声击溃。

“好爽……好喜欢,老公……”

司弦抬起已经无力的手臂,勾过他的脖颈,伸出舌头,将他下颌处滑落的汗水舔掉。

穆宪庭瞪大了眼睛,头一歪,凶狠地吻了上去,将本来就有点喘不上气的司弦亲到只能模糊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缺氧到意识模糊……司弦从头到腿都被钳制着,像是被固定好的充气娃娃一样,连想要推开他喘口气都无处发力。

强烈的快感和缺氧的窒息感在体内累积,司弦一会儿觉得自己身处云端般飘飘然,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在岩浆中一样浑身滚烫。

而后一阵尖利的快感从小腹深处蔓延到性器上,又轰然炸开到全身,浪潮般席卷而来,司弦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而空白。

他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穆宪庭正在旁边一脸郁闷地撸管。

“啊,你醒啦。”

“抱歉,我……”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穆宪庭附身亲了亲他的侧脸,“高潮到断片是不是很爽?”

司弦感觉脸又红起来了:“嗯……”

而对方的手还在不停动作,穆宪庭笑道:“那来帮我摸两下?这玩意支棱着我也睡不着啊。”

司弦慢慢爬了起来,像是把自己送入他怀中一样靠了过去:“我……我还想再来一次……”

“但你刚才……”

司弦勾住他的脖颈,打断他的话:“想要…大不了我明天不去店里了……老公?”

穆宪庭呼吸一滞:“你不去开店的话……”

“呵呵…我可没说过自己是老板。”司弦在他怀里轻笑出声,“露馅了吧,变态先生?”

感受着对方肌肉紧绷起来,司弦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别想借口了,我已经想起来曾经在店里看见过你了……老实交代一下吧,喜欢坐在角落喝长岛冰茶的变态?”

见瞒不下去了,穆宪庭只好坦白:“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大概四个月前,就注意到你了,但是那个人渣一直在你旁边,我问了一下都说那是你男友……”

“四个月前…他还没追到我呢。”

穆宪庭试探着抱住司弦,见对方没有拒绝便收紧了手臂:“……但是你真的很好看,笑起来也好看,调酒的时候也好看,我就…偶尔去喝酒,后来又发现你会去公园,我们住的地方也不远……”

“然后你就一直在跟踪我?”

“不不不……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偶遇一下,然后最好认识一下……”

“原来是很怂的变态。”司弦下定结论。

穆宪庭紧紧搂着他的腰:“……你们两个一直黏在一起,我总觉得这样不好。直到今天……只有今天你是一个人在公园里……”

他声音低了下来:“早知道那是个人渣,我肯定去揍他一顿然后把你抢走。”

“我倒是不介意。不过比起那个……”司弦在他怀里扭了扭腰,故意蹭到对方还没疲惫的下身。感受到他呼吸又急促起来,得逞一般窃笑:“……先把更要紧的事先做了吧?”

“我还以为你对着我硬不起来呢,这不是挺精神的吗?……呵呵,阿辰的尺寸超棒的哦。”

“还不是你给我下药……”

“我可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哦。”

“少来,你、你…不要脸……”

“啊……算了,你觉得是那就是吧。总之,我要开始享用了哦……”

“唔…呼……”

“怎么样…肉棒超爽的吧?我也…啊……被大肉棒做得好爽……嗯啊……顶到了……”

“呼……你…放开我……”

“嗯……?不喜欢我…骑在上面?哈啊……不用你自己动的哦……”

“混账……真恶心……”

“就算你这么说,下面还是硬得不行呢。好了,阿辰,做爱的时候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啦。我要继续了……”

……

想要被埋葬的回忆,在看到那人的脸后全部浮上心头。

他居然没有一点破产后该有的落魄样子,脸上还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和善地与眼前的男人交谈着。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他们是在谈什么股价或者金融制度吧,谁能想到他正在谈把自己卖出去的肮脏交易呢?

戴北辰心头无名火起,上前拽住了那人的手腕。

“……阿辰?”男人有些惊诧地回过头,看到他的脸后,眼睛像是突然亮起一样。

“萧信。”戴北辰狠狠念出这个时常在他梦中徘徊的名字,“跟我走!”

“哎,我刚才已经答应……”

“他出多少钱,我给你两倍。反正你出来卖的,谁买你还不一样?”

萧信眼眸中的细碎星光点点湮灭,为了不让人看出异样,便假装才注意到自己被拉住的手腕。等再抬起头来,他仍旧是原来那副微笑的表情,笑着对刚才的男人挥手:“啊啊,抱歉啰颜总,戴先生这边出价比较高呢。”

带着愤怒的情绪,戴北辰拽着萧信一路走出了酒会。

“要带我去哪里呢?”被塞进副驾驶的男人歪着头看他。

“你不需要知道。”

等车子行驶在路上,一直看向窗外的萧信才再次开口:“当时……为什么不告而别呢?这个我也不需要知道吗?”

戴北辰有些烦躁地开口:“是个人都会想跑吧?有机会离开的话还留下来干什么?”

“原来是这样呀。”萧信再次看向了窗外。

深夜的马路上空旷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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