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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咬他啊。”
“我是他哥哥!”
洛风和医生从道德伦理上争论了起来临时标记和抑製剂的优劣,洛行云却陷入了沉思,片刻后,琥珀色的眼珠子一转:“我有一个绝妙的主意……”
“什么主意?”
洛行云没回答,反而问医生:“抑製剂一针管多久?”
“那要看什么牌子的。”
洛行云从裤袋里掏出裴衍给自己打的那支,是他问裴衍讨来的。他当时没想到怎么对付发情期的法子,听说抑製剂要一直用一个牌子的好,就多留心了一下。
医生看了一眼:“哟,进口的,挺舍得花钱啊小朋友,一万五一支呢,这一针下去都赶上一条心臟支架了。”
洛风:“……”
洛行云:“……”
“有钱真是好啊——”医生长叹一声,摸摸自己的秃头脑瓢,“一支管够一个月呢,下一个生理周期前都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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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开了oga分化期鉴定书和三支抑製剂,洛风去结帐拿药,洛行云等在急诊科外头。
后半夜的医院,走廊终于静了下来,纯白回廊四下无人,只有冷白的灯管,和同样在等大人的陌生oga。
他跟他差不多年纪,身上穿着十三中的校服,手腕上已经包扎好了,白绷带的边缘露出更多的陈旧伤疤——自寻短见的痕迹。
不是不坚强,也不是软弱,只是生病了。抑郁症作为大脑的癌症,会让人感觉不到快乐。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生来是oga,需要服用抑製剂才能像个常人一样生活,抑製剂却是缓慢的毒药。
洛行云看着他,苍白艳丽,五官精致,木然坐在那里,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人偶。
oga都长得很美,上天眷顾的尤物。
被进化之手赐予了更强的生殖能力,也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洛行云把手探进了裤兜里。他低血压也低血糖,随身带着脆香米巧克力。
徐徐剥开红色包装的巧克力糖,蹲下来,擎在了那位人偶跟前。
oga被惊动了,木然抬头,对上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穿着校服,头髮有点过于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