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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行云在他濒临失控的时候,朝他伸出了手,唤回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也无法在洛行云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袖手旁观。
他需要他,是足以打败一切的理由。
童晓年淌着眼泪,嘴唇轻颤:“那你想没想过,你要是有了三长两短,你让爸爸妈妈怎么办?我们也心疼你啊,你不能因为他,命都不要了啊。”
裴衍望着她没有说话。
童晓年从他漆黑幽邃的眼神里读出了某种坚定,与淡淡的抱歉。
“为什么?”她没法理解。
裴衍和他的小同学,与她和她老公不一样。她和裴先生青梅竹马,携手走过了漫长的时间,经历过很多事,才有足够的感情基础去相爱。但是裴衍只是某天突然在外面染上了那个孩子的信息素,就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童晓年对儿子的信任出现了动摇,怀疑出于母亲天性中的骄傲蒙蔽了她的双眼。他可能真的进入了易感期需要隔离,这种偏执不应该出现在真正理性的人身上。
“我知道我看起来很可疑,像是疯了。但是我陪伴他的时间,和他陪伴我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要久得多得多。”
童晓年被他的话绕糊涂了:“什么意思?”
“我不能告诉除了他以外的人。”
“连妈妈都不可以?”童晓年生出一种儿大不由娘的失落。
裴衍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随后,他从裤兜里取出了一个小塑封袋,递给童晓年:“帮我去对比一下,跟那几根头髮是不是属于同一个人。”
童晓年自然明白那几根头髮是哪几根头髮,瞪圆了眼睛:“你怀疑是他?”
裴衍嗯了一声。
“是他说的?还是你猜的?”童晓年的口气急切了起来。
“我们没有聊过这件事,只是他给我的感觉,很像那个人。”
童晓年脸上终于带上了点儿笑意:“如果真是的话,那我们全家都应该好好谢谢他。”
她兀自乐了一会儿,又想到了点寻常的人情世故,拍拍裴衍的手背:“阿衍,其实你真的喜欢他,他是不是当初那个人,也不打紧的。”她怕这验出来万一不是,影响两人的感情,也叫那位小同学伤心。
“是不打紧。”裴衍道,“但我想知道。”
那位萍水相逢的恩人,他确实挂念多年,但洛行云占据的,是截然不同的位置。
可如果三生有幸,他们曾有过这样的交集,他为他拚命,就更多了点相谢的意思。
既然他这样说,童晓年相信他会处理好,这事儿对她来说小事一桩:“三天后告诉你。”
裴衍身体素质好,单纯由发情未处理引起的心动过速,已经被临时标记和胺碘酮缓解,浑身上下只有扎针的地方贴了块胶布,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能恢復。童晓年再三跟他确认他san值稳定,这才哭哭啼啼地推门出去。裴衍七天之内三次爆a,观察期延长到一个月,她跟裴衍约法三章,如果再爆信息素就回家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