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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行云羞耻地挠头:“啊……啊,我跟她没有什么的。我这不是没人搭理我嘛,孙政委跟我走得近,我就普通的仰慕一下下。而且后来不是有你了吗……你应激,我一直记挂着你。她找我说话,我原本应该很开心,但我也没有心思听……”
这些话,他想一句说一句,说的结结巴巴,很漫长。
说出来以后,自己都难以置信。
好像不说出口,他就永远不会知道那些悸动和失控感是因为什么。
裴衍很好。他从来都仰慕裴衍。裴衍对他好,他会高兴会害羞。裴衍受伤,会心疼会想哄。想到裴衍有一天会恢復正常,把自己拉入黑历史,也会伤心失落。
裴衍是年少的欢喜。
简简单单,比数学证明题还直白与清晰。
迎着裴衍半信半疑的视线,洛行云红着脸破罐子破摔:“那什么,反正我们没人要的男生,就是这样朝三暮四、没有节操!我前两天喜欢孙政委,这几天就喜欢你了,这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对劲!我就是这样的人!”
说着说着,他觉得这个理由完全是站得住脚的。不是他段数低,而是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家伙太狡猾。明明是始作俑者,还成天问问问问他为什么,他他娘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吗?!
洛行云双手环胸,脖子一梗,哼地一声扭过头去:“都是因为你!每天聊骚我!烦人!”
坐在他对面的少年,暗地里攥紧床单的手指松开,忍俊不禁地捂住了嘴。
可是他捂住了嘴,那如愿以偿的羞涩笑容,又从他漆黑的眼睛里跑出来。
他隻好又把手往上挪,挡住了眼睛,不去看哼哼唧唧的少年。
少年的面孔桃花色。
——是年少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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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捂着眼睛在床上闷笑个不停,洛行云久等不耐,弯下腰,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脚趾尖的淤痕:“疼吗?”
因为别人多看了他两眼,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发泄时留下的伤痕。
“疼。”裴衍脸上笑意未散,“要我男朋友哄哄我,我才能好。”
洛行云一言难尽地背过身去:“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滴后悔……”
话音未落,手腕就被劈手抓住了。
裴衍紧紧抓着他,一本正经地科普:“成为别人的男朋友,起码得满一年才能提分手,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吗?”
洛行云:“……”
他此生走过最长的路,就是裴老狗的套路。
见他抓着自己不肯放,洛行云把小椅子拖近一些,坐在床边任他牵着:“你刚才说,alpha对伴侣终生应激,真的假的?你以后也会一直这样,别人看我一眼就犯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