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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范闲翻窗进二皇子府时生怕被阻拦,他以黑布遮面,手里攥着迷药,一双眼睛时不时向后看去。以他现在的水平,试图抵御谢必安的快剑实属吃力,更别提之前还拼尽全力挡了宫典一招,身子还没恢复。可想象中的刀剑并没出现,范闲心下大喜,刚扯下蒙面时就听见李承泽的声音透过帘幔传来,“我当是谁,没想到范公子私下里竟爱做爬墙翻窗之事。”
他喜不自胜,大步钻进帘幔内。李承泽盘着腿坐在塌上,见范闲如此轻浮,眉头微皱,“从前只知公子富有才情,不曾想范公子这般、不拘小节。”范闲只当没听见话里的嘲弄,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微羞道:“都怪范某思念太胜,当日见了二殿下就一见如故,久久不能忘怀殿下风骨,这才唐突了殿下。”这话说的直白,李承泽瞧范闲脸上摆着害羞的表情,不似作假。他扶额,前世倒不见范闲这样花言巧语,他有些不知如何接话了。
范闲偷瞄着李承泽,柔软的烛光映得李承泽愈发出彩照人。特别是散乱的衣襟下露出的白皙一角,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如此,那范公子请坐。”
他轻轻揭开灯罩,范闲先他一步剪了烛心,还贴心地接过灯罩摆了回去。李承泽挑眉,嘴里也没饶过范闲,“这种小事怎能劳烦范公子亲自动手,实在折煞小王了。”
范闲连忙摆手,“臣子为殿下效劳,应该的。”说完又朝李承泽羞羞笑。
李承泽觉得不太对。他与范闲说不上死敌,但总归是仇人吧。范闲这样讨好他,莫非是转了策略?想借他之手除掉庆帝?
“范公子这是有意入我幕下?”他眼眸微转,探究着看着范闲。
“我当殿下为知己。”范闲巧妙地避过李承泽的试探。
“此话从何而来?我与公子不过见过两面,要说知己,恐怕是远远不及。”
没料范闲抓住李承泽的手,嘴里却说着惊世骇俗的言论,“我对殿下是一见如故、一见钟情。殿下风华绝代,范某自然倾心。”